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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4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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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元英撇撇嘴:“谁要固宠了,官家那样的人物,我生些仰慕也是常事……”

她就馋官家身子,那真是少见的美男子,玉树芝兰不能及也,他只是远远看她一眼,那眸光就像是初雪消融,把她心都看得融化了。

“唉,你要真能嫁进去,也是你的本事,”薛氏惆怅道,“别的不说,你爹爹那能高兴得一晚不睡,陈行舟和宗老能当场让你爹当参知政事……”

王元英眨眨眼睛:“要不然,让我也去当个女官,娘亲,你看女儿我,能在官家身边留用吗?”

“你有什么用?”薛氏大摇其头,“文不如李易安,武不如梁红玉,放你过去,摆着好看么?”

梁红玉在辽东领的乡军抵抗掠劫,上过好几次报纸,加上是想要为父抵罪,颇有木兰之风,在大宋也有些名气。

“我要是文如李易安,武如梁红玉,您上辈子得积多大德啊!”王元英觉得老母亲要求太高了,“我可以给官家寻开心啊,谁说一定要做一番大事了,给他解闷,也是上好的用处啊,娘啊,您在太上皇后那说得上话,帮帮女儿呗?”

薛氏有些心动,但没有答应,坚持这事得和她父亲商量商量,不可能直接答应。

他们一家人上了马车,王元英的弟弟悄悄问她,是不是真的想入宫。

王元英小声道:“倒也不是,但若是成了女官,那就可以随意出门行走了,天天在家里闷得慌,而且官家长得那么好看,多看看也不亏。”

她弟弟翻了个白眼:“官家最大的错,就是把你们这些女子的心弄野了……哎,你怎么拧人啊,快松手快松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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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来自蜀中的虞氏族人正在东京城虞府的侧门等待。

很快,他们被接进府中休息,却没能见到当家人,因为府主虞祺已经带着妻儿去参加春浴日了。

来客之中,有几个年轻人,有些好奇地环视着这偏厅的摆设。

窗户都已经换成了玻璃,桌上的茶水都是如今陛下喜欢的炒制清茶。

几个年轻人忍不住低声聊了起来。

他们是成都府虞氏老家的族人,去岁都过了乡试,需要参加西南考区的“安抚制置司”的考试,到这里是为了在东京城求学——在这里能找到优秀的老师,等学成之后,再去参加西南区的考试。

“听说了么,前些日子,泸州夷人献上食铁兽一对,希望成为土司,请求编户齐民,让夷人也参加科举……”

“哼,蛮夷之人,懂什么圣人文章,占不了咱们名额的。”

“说到蛮夷之人,陛下亲封的那位女土司,如今可真是风生水起,前些日子,她居然去了大理国,顺着珠水打通了一条新商队,大理国的商队如今都不走南中巴蜀的商路了……”

“是啊,天知道她是怎么说服那么多夷人部落。”

“唉,如今大宋是人才辈出,那女土司年不过二十也就罢了,咱们那位族弟,也是厉害人物呢!”

“听说他如今才十九岁,参加了去岁的春闱,是陛下钦点的探花,且他在神霄院的院试中,也是当年的第一名,如今已经入了讲义司……”

“也不一定是能力出众,这位允文族弟从小就入了官家的眼,听说官家常将他带在身边指点呢……”

年轻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羡慕和一点点的忌妒。

“这些可学不来,不如去新军选拔,若能选拔头筹,也是一路青云啊!”

“哪那么容易,新军选拔强者如云,咱们这小身板,上去挨得了几拳?”

他们感慨了一会,又说起谁谁谁出海赚了多少钱,如果将来考不上,出海也不失为一个出路。

不知不觉间,已经到了午饭时间,虞府管家招待了他们饭食。

每人一碗米饭自不必提,桌上还有两道棕油炒的小菜,一碟咸菜,一壶葡萄酒,吃得人十分满足。

酒饱饭足,聊天的内容便不再是为前程苦恼,年轻人们忍不住说起这些年的改变。

他们记得小时候,吃油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,不到年节或者红白喜事,是吃不到肉和油的。

如今有了玻璃,冬天读书也不是那么困难了。

出门更方便了,蜀中有南下的大船,听说夷陵知县已经在募集钱财,准备购买火粒,炸掉那江中阻止行船的巨石,这事如果能成,成都府的到江浙华亭的船,又会多上许多。

还有盐,如今蜀中井盐允许民间采集后,盐价暴跌,许多蜀中人家都置了大坛,腌制泡菜,在寒冬时节也有菜蔬可食,还有人将吐蕃的大牦牛赶到成都府,用盐腌制风干后,畅销东京城。

若说什么最让他们喜欢,那肯定就是出路了!

以前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,那就是读书、科举,如今,就算是科举不成,也可以去行商,出海、从军、去考神霄院等等。相比从前,出路多了,就算学习差了几分,也不那么焦虑了。

若是上述出路都不喜欢,还可以去开垦荒地,朝廷已经颁布了命令,凡是开荒出来的土地,都归开垦者所有,有了土地,那还怕什么生活不易?

就算苦累,那也不过是头几年苦,土地熟了,便不那么累了。

“你们是否还记得,十二年前,还是荒宗当政呢。”有人记事的早,笑着感慨道,“若还是荒宗在位,咱们还得给他交花石纲呢!”

花石纲一开始是祸害东南,但随着时间延长,蜀中的竹木、珍兽也没能逃掉,南中一带为了拒绝征收竹木和珍兽,还反叛了数次,哪像现在,泸州的夷人们主动捕捉珍兽,献给朝廷。

“得亏是今上算无遗策啊,否则你我还得想想怎么表现德行呢!”

一群人大笑起来。

“既然是上巳节,咱们也去水边洗洗,听说今上也要去汴河沐浴呢,咱们在水边,也算沾沾福气!”

“有道理!”

“我带着皇钞,再去沾陛下洗过的河水,岂不是双倍福气?”

“有理,等会也让我拜拜!”

“小心一点,别让人看到,皇钞如今可难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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